“走,陪我去瞧瞧穗儿。”
珍珠没多说话,为胭脂拿出厚披风,系好带子,扶着她出了屋。
北风一阵接一阵,虽不如京华那样彻骨,也冷得人直哆嗦。
进了紫桓临时住着的房间,珍珠脸色就不自然了。
穗儿盖着锦被,睡在紫桓床上。
没想到一个十五岁的丫头就会爬主子的床。
夫人待她那么好,她真是恩将仇报了。
她不敢露出不屑,跟着胭脂来到榻前。
穗儿被折磨一夜未眠,此时正睡着,眉头微皱,眼角含泪。
胭脂伸出一根手指,轻轻挑开盖在她身上的被衾。
被子下,她蜷成一团,衣衫破碎,难掩身上伤痕。
珍珠倒吸一口凉气,又赶紧咽下,不再吱声。
她已生育过,经过人事,知道这种伤绝不是穗儿自愿与主子发生关系会产生的。
穗儿被主子强暴了。
她怕夫人生气,怪罪穗儿。
连忙侧眼偷看——夫人脸上无悲无喜,没有料想的愤怒,只有怜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