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药端起茶来,慢悠悠品茗。
饮了半盏茶如下定决心,放下那只金贵的天青釉葵瓣茶盏。
从怀里掏出一本账册,一只玉手紧紧攥着,缓缓递出去。
长公主带着好奇翻开一页,血红的字迹刺痛双目。
而上面的内容更让她感受到多年不曾经历的冒犯和暴怒。
她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,指着一行小字问,“这六月婴胎一只,指的是……?”
凤药垂着眼眸,沉静简短回答,“女婴。”
“腹中还是……?”
“已出生的。”
长公主手掌颤抖,身为人母,无法想象其中凄惨画面。
她重重将册子拍在桌上,连腕上玉镯都击在桌沿上,碰得粉碎,“这些人无法无天!将国法人情统统不放在眼里,别说配不配为人臣,他们配不配为人?!”
“长公主息怒,生气并不能解决问题,公主还是好好看看册上的名字吧。”
李珺喘着粗气又拿起册子,越看越气。
由气转为心惊,由心惊转为悲凉,这才明白为何凤药会这般沉默寡言。
“这东西只怕会气得李瑕犯了心疾吧?”她悠悠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