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宴看着逆光而来的人,仅凭身形就认出对方的身份,“老师,是孟学,他来看我们了。”
孟学和他是同窗,都被陈言胥教导过几年,只不过孟学是世家出身,所以进入朝堂后,和他们都是私下偷偷往来,表面来往并不多。
在赈灾时,老师在京都的所有消息都是孟学传过去的,但也是偷偷的。
所以沈青宴没想到他这时候能来看望。
陈言胥这才抬头,孟学已经跪下,对着陈言胥磕了三个响头,“老师,学生来晚了,我欲为老师在朝堂进言,却被家父关在家中许多时日不得外出一步,直到今日才得以脱身。”
“我听闻老师受伤,特意带来配置的秘药,不出半月,老师的咽喉必然恢复如初。”孟学说着又把饭菜拿出来,“老师,师兄,这是我准备的饭菜,你们尝尝。”
他说完,语气尾音已然带上了哭腔。
“师兄,老师,学生真的没有办法帮你们更多了。我本无颜再见老师,但,行刑提前的圣旨已下……我还是想送送老师和师兄一程。”
陈言胥扯出一抹笑容,摇摇头,沈青宴代为转述,“老师不曾怪过你,你是世家子,本就和我们站在对立面,能做到如此,我们已经很感激了。”
陈言胥又摆摆手,沈青宴又道,“即便是现在,你的身份也不合适在这里多呆,饭菜我们收下了,你且速速离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