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一家人高高兴兴吃团年饭的时候,苏溪来了。
人家来认儿女来了!
两个孩子早就把亲妈忘到后脑勺了自然不愿意接着她走。
大年三十,她就在蓝大姐家门口跳着脚骂两个孩子是白眼狼,有奶就是娘连亲娘都不认了;又骂蓝柏杨和文小兰,说他们挑唆孩子不认亲娘……
总之,原本很愉快的过年氛围最后被苏溪搅得很乱。
同样的,文家也是一团乱。
文父原本就没有工作,上了年纪不知道收敛,还要去赌,腊月二十三晚上打牌的时候赢了一把大的一高兴给搞成了脑溢血,送医院抢救后变成了半边瘫。
发生了这样的事,文母坚持不让儿子打电话给文小兰说,文母的原话是:你姐为这家已经付出够多了,你爸没有尽一天当爸的责任却害你姐不浅,现在你姐去了大城市日子过得好好的,就不要去打扰她。
只是没想到文小兰他们会回去。
看着狭小的家属房里,曾经那个跳起来要打她的男人蜷缩在木床上时,文小兰心里五味俱杂。
文父的瘫痪苦的是文母,饶是如此,她依然任劳任怨的照顾着这个男人。
有时候文小兰都觉得她妈妈的可怜是自找的。
年轻的时候就没过一天好日子,说是为了她和弟弟名声不好听不敢离婚,到他们都成家了,妈妈依然伺候着他。
但凡她自私一点,也不至于把日子过得像黄莲。
文家弟弟顶的妈妈的班,但是厂里效益不好,单位上也没有了福利房,两口子带着一个两岁的女儿和父母挤在一个四十多平的家属房里,真的是一言难尽。
蓝柏杨劝小舅子出来当个体户,结果他媳妇不同意,说是当初看上他就是因为他是厂里的正式职工。
最后文小兰悄悄的给妈妈留了一千块钱,一家人连夜开车回了蓉城。
“昨晚开车回来熬夜了,今天我又来打扰你们了,都休息不好。”
“没有的事儿,嫂子,请喝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