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的冬天,不算冷。

“小楚月,别提了。”

慕临风嗷呜惨叫,“我帮你祖母酿酒,稍有个打盹儿,都得被骂好几句。”

小舅舅越说越气。

“去找母亲告状,又被骂了一顿。”

“找父亲说道,父亲熟视无睹。”

“你说,有这么个理吗?不就打了个盹儿。”

慕临风闷哼了好几声,还特意去看卫袖袖获得同情,企图拉帮结派。

“袍袍兄,你说对吧?”

卫袖袖一怔,问:“袍袍之意,从何而来?”

“哦——”慕临风应了一声,“是那秦怀鼎老先生所说,说这是你的乳名。”

秦怀鼎一生都想把卫九洲的儿子占为己有,连名带姓都取好了,以袍对袖极致工整。

小老头儿还觉得十分大气。

反观袖袖,小家子气。

卫袖袖两眼一黑,又回到了被秦怀鼎捉弄支配的恐惧。

“慕兄,我觉得……”在慕临风两眼放光的注视之下,卫袖袖轻咳了数声说:“我觉得,二位老夫人骂得好。”

慕临风:“???”这厮到底是谁的拜把子兄弟啊?

“挽歌,你多喝些汤。”

慕老夫人留意到了沉默寡言的雪挽歌,“汤里有小月特地嘱咐的神农丹,还有一些稀有药草,适合你的底子。”

“老夫人有心了。”雪挽歌一双白皙纤细的手,端起瓷碗喝了一大口汤,身体确实舒适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