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懂那种窒息感,因为我生得美丽。”

林司命很难想象,平时沉默寡言的妻子,竟能说出这么刻薄的话。

当夜,妻子留下一封休书,就跟着野男人远走他方了。

他在檐上提着酒偷偷地看了眼。

和他一般大年纪的男人,生得俊美非凡,颇具气度。

在晚风中,将戴着斗笠的妻子揽入怀中。

林司命这一生所受的苦,都在当夜的酒里。

他只唯一的希望,就是林野。

林野倒也没什么天赋异禀,也无才智,但起码是个正常的。

如今想到林野将会给司命府带来麻烦,便当着众人的面将孙子抽打了一顿,打得林野嗷呜乱叫。

“爷爷,别打脸,这脸打不得。”

“为何打不得?”林司命问。

“打坏了,就不英俊了。”

一个敢问,一个敢答。

“逆子!你这个逆子!”

林司命打得更凶了,棍棍朝向了林野的脸。

林野脱缰的马四处乱窜,时而躲桌子底下,时而拿椅子来挡,委屈泛滥成河,想不通爷爷何故生这么大的气。

干尸符箓诏,他有苦说不出啊。

经过楚帝夫血雾杀人。

曙光侯拼酒赌命戏诸君。

他便觉得,这对豺狼夫妻,惹不得——

“沐垚如何自焚了?”有人问:“大司命,让孩子说一下吧。这事,很是蹊跷,林野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,他说的话,我们信。”

“混球,你来说,敢有隐瞒,打断你的腿。”林司命哪真敢伤到林野的元气,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儿小,皮肉之苦却是扎扎实实的。

林野鼻青脸肿的,眼角噙着泪,可怜巴拉。

他如何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