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在极端的痛苦和折磨之下,像是有千斤重的力量压在鸿蒙夙的身上,压迫挤兑得他眼球俱都往外突出且快要爆裂了。

他绝不相信,自己会这样败了,败得彻彻底底,也败得毫无征兆。

一双软靴平稳落地,轻踩在他眼前的血泊,并未溅出任何一滴血珠。

他顺着黑金祥云纹路的软靴竭力的往上看去。

女子凤袍摇曳,如孤傲的神,漠然似霜的俯瞰着狼狈落魄的他。

“啪嗒!”楚月一脚踩在鸿蒙夙的侧脸,“知道,错了吗?”

“汩汩。”鸿蒙夙艰难吐血。

“轰!嘭!”

楚月的软靴缓缓抬起,又猛地一脚踩下,踩碎了鸿蒙夙的脸骨。

“老子问你,知道错了吗?”楚月神色渐渐阴翳。

鸿蒙夙张嘴发出汩汩的声。

楚月一脚又一脚踩下去,每一脚都卯足了武神境的气力。

鲜血从鸿蒙夙的身上飙出,洒落在了楚月的半边脸颊。

乍眼看去,如花开两面,一面仙,一面妖。

“小师妹……”独孤兰热泪流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