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的笔记，也不是梵的亲笔。

甚至信上把“安德烈鲁”的名字都写错了一个字。

爱丽莎心中有恨，但也不能发作，因为她知道，愤怒毫无意义。

在归元域之中，所有种族都要效忠梵。

为梵牺牲性命，是一种无上的光荣，这是所有人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。

爱丽莎也不例外，她在童年时期，父亲就拿着梵的画像，让她每天在训练前都要跪地膜拜。

“我的好女儿，你要永远记住！”

“效忠域皇大人，是我们黑冰族的荣耀！”

“你此刻流的汗水，流的鲜血，都是为了变强，日后成为得到域皇大人器重的战士！”

“就算我们为了辅佐域皇大人完成伟大事业而陨落，我们也会死得其所，成为归元域的英雄！”

诸如此类的谆谆教诲，时隔多年，依旧在爱丽莎的耳边回荡着。

爱丽莎放下手中的慰问信，蓄满泪水的眼神，再次看向棺材里的无头尸体。

“父亲，值得吗？”

尸体是不会回答问题的，但爱丽莎知道，棺材里的这个男人，一定觉得自己的死，是值得的。

他的毕生追求，就是能够效忠梵，为梵献上自己的全部。

这是一个愚蠢的忠臣，这是他的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