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空气里弥漫着厚重的血腥味，她还是第一时间分辨出熟悉的气息。

“莫......桑......”

最后第一魔笛之血耗尽了，莫桑无法继续吹奏《沉默协奏曲》。

静音的世界，又恢复了以往的喧嚣。

恢复听觉的幻音，可以听到对方微弱的心跳，以及气若游丝的喘息。

同时，她颤抖的手，摸到了莫桑胸口的窟窿。

“莫桑！你流了好多血！”

“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？”

“你伤得很重......”

“医疗队~医疗队！！！”

莫桑用最后的力气，抬起扭曲变形的手指，轻轻摸了摸莫桑的脑袋。

世界静音的时候，他吼过了，他怒过了，他宣泄过了。

此刻，在听觉恢复的幻音面前，他又做回了那个温柔的禁卫。

声音虽然沙哑，但轻而柔软，满是宠溺：“域主大人，战斗结束了，我们胜利了。”

“医疗队！医疗......”

莫桑的手指，滑到幻音的嘴唇上，让她安静下来。

“或许，我无法继续追随您，继续做您的禁卫了。”

“莫桑......”

幻音从来没有这么哭过，她那么弱小，但为了给神音域的子民们提供幸福，她总是一脸笑容。

可是她怀里的人是莫桑，是快要死掉的莫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