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一坐回凳子上：“继续。”

“好，回去一趟后我在泉眼处发现一块黑色小石头。”季白克制住自己的激动，在小指头上比划出石头的大小，“就这么点，就是那一点小石头，我误打误撞下研究出D星球不存在的物质。我以为我可以……”

说到这里，季白声音戛然而止。

“嗯？”凌一望向季白，恍然大悟，“你以为自己可以依靠那个东西在世界成名，但你发现那只是个偶然现象。从那以后，你再也没有发现过，你甚至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。直到，末世来了，你再一次机缘巧合下发现那股力量，并融合到芯片里。”

“你真的很聪明。”季白彻底冷静下来，“后面的事竟被你全部猜到了。当时学校里到处都是丧尸，我们躲在实验室里全都处于要饿死的状态。我死马当活马医将芯片放到丧尸的脑袋里。”

没想到，脑子里被装上芯片的丧尸就跟有智慧一样，还帮他们引走了丧尸，让他们能躲到一报，甚至还拿走不少食物。

可惜，有了智慧的丧尸并没有在学校停留，没想到再见就变成了芯片。
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凌一点头，不知为何脑海中想到奶奶的话，补充道，“你研究的方向是正确的，继续研究下去，可以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季白失落摇头，原本亮晶晶的眼神浮上一层雾，“但我之前是运气好猜找到那个不存在于这个星球的物质，现在到处都是丧尸，活下去都是一种奢侈，更不要说去找那个物质。”

凌一起身拍拍季白肩膀，她到基地后就已经恢复到一报后面的记忆，自然也知道季白要找的力量在自己空间里，但她并不想交出去：“等着吧，说不定以后就能找到呢。”

说完，她抱着小猫咪上楼。

“一一谈好了？”

三楼收拾卧室的只有王招娣一人，王招娣看到凌一时还有些不安。

“嗯。”凌一点头。

“一一，我觉得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。”

凌一准备上床的脚顿在原地：“怎么了？”

“刚才在办公室。”王招娣有些无措地望着凌一，“你冲我摇头了，但我没听你的，把我是异能者这件事说给大队长。这件事是我的错，我该先回来跟你商量一下后再做决定的。”

凌一微微偏头：“你不用道歉，你救了我。是我的救命恩人，我该听你的话。”

“这是什么逻辑。”王招娣摇头，想跟凌一解释。可对上凌一有些空洞的目光，她就知道自己现在说了，凌一也不会懂。凌一对待人的感情，就像刚出生的婴儿。

她看着凌一睡意朦胧的眼神，软下声音：“我打扫的差不多了，你睡吧。有什么事，叫我们就行。”

凌一乖乖点头，眼睛一闭，直挺挺倒在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