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既然萧云淮都摆出了这么疏远的模样,那她当然得显得和宁思仪亲近一些。
“妹妹,你不是应该在王府吗?怎么突然跑到这来了?”姜木槿担心地说,“你的身体也不是很好,你就不怕到了这之后,染上疫病吗?”
“我不怕!我当然不怕!”宁思仪红着眼睛说,“姐姐都敢来,我怎么能当个缩头乌龟?虽然一开始,我听说王爷要到这来,确实吓坏了。但我左思右想,我觉得若是王爷和姐姐都出了事,那我留在淮王府,也没有任何意义!”
宁思仪紧接着就像是宣誓一样,说了许多表忠心的话,坚持要留下来,和他们共进退。
姜木槿左耳进右耳出,听得都有些发困,过了好一会儿,宁思仪才终于闭上了嘴。
宁思仪不说了,姜木槿就要说些什么了。
“所以看妹妹这样,莫非是自己从王府跑来的?”
宁思仪抽抽搭搭地说:“妹妹当然没有徒步跑来的能力,妹妹也是找了马车,才能来到此处。否则,妹妹还不知道要走多久,才能走到这里,和王爷还有姐姐重逢呢。”
“既然妹妹找了马车,那就奇怪了。难不成,妹妹的马车里,有什么吓人的东西?妹妹既然是乘坐马车而来,为何浑身脏兮兮的?这不合理啊。”
宁思仪脸上的笑容,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。
随后宁思仪又解释道:“我车夫!车夫听说要到梁村来,便退缩了。他只把我送到了临近的村子,我也再找不到其他愿意送我的人。那些车夫也很怕染上疫病,不管我出多少钱,他们都不愿意来。没办法,我只能徒步走了这最后一段路。”
宁思仪的解释,倒也能说得过去。
姜木槿虽然早就看出来,宁思仪身上的这些泥土和衣服的破损,都是刻意造出来的,但她也没拆穿。
她倒要看看,宁思仪这么辛苦,究竟是为了什么。
宁思仪掀开被子,就要下床。
姜木槿一把,将宁思仪给按了回去。
“妹妹的身体虚弱,不能乱动。更何况,外面都是染了疫病的人,妹妹这样贸然出去,要是染病了,那可该如何是好?”姜木槿好言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