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六道魔令在侧,魔威赫赫,扰得群山之中的风也没了刚才孤寒。
玉昭霁甚至觉得有些热,但是,唯有他自己知道,他觉得热,和六道魔令全然无关,纯粹是因为希衡的话。
她的话搅乱了他的心湖,让他的心无法强装冷酷。
她居然问,为什么他绝对无法下手杀她,难道是因为她很特殊?
玉昭霁自然可以顺坡下驴,顺着希衡的话说:是,你在我心中的确特殊,我自始至终都很心悦你。
可是感情这种东西,从来都是越珍重就越难以言说。
何况玉昭霁自知和希衡中间隔着一正一魔截然不同的身份,以及两人性格一冷一热的天差地别。
现在若他说出口,恐怕会落得和九天幻魔大法里的下场一样。
玉昭霁声音低沉、目光晦涩,他道:“希衡,你在哪里都是特殊的,难道你第一天知晓?”
玉昭霁后退几步,和希衡拉扯出一个安全的距离。
“我想,华湛剑君如果走到哪里,不被特殊对待,才是最大的不特殊吧。”玉昭霁道,“无论人魔,都有双目双耳,分得清珍珠和鱼目,听得懂仙乐和糟咂。你天生如此优秀,得我的特殊对待,难道不是理所应当?”
希衡彻底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