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无力垂在床沿,从肩胛到腰窝的曲线泛着细密汗珠,在床头灯下折射出珍珠般的光泽。
李岩松撑着床垫坐起,腹肌绷出八块巧克力状的沟壑,人鱼线没进松垮的灰色运动裤里。
他后背还留着三道新鲜抓痕,随着点烟时肩胛骨隆起的动作,在灯光下像蛰伏的豹子。
他转过身看他,她眼尾还泛着未褪的红晕,睫毛上凝着将落未落的水光。
这副带着倦意的性感模样,像是被揉皱的丝绸浸在蜂蜜里,甜腻中带着脆弱的破碎感。
景钰察觉到李岩松的视线,那双眼黑得吓人,盯着她大腿根发红的指印突然嗤笑:
“宝贝,你好热情……”
景钰突然抬脚踹他腰侧,李岩松擒住她脚踝猛地一拽,看着她惊呼着滚进怀里,他唇角弧度扬起,声音低了几分:
“我们得走了,你前夫应该快回来了……”
贺城轩推门而入的时候,水晶吊灯还在晃。
龙涎香中混着的雪松尾调,让他瞳孔骤缩——
这不是他惯用的沙龙香。
水晶烟灰缸里,斜插着半截陌生香烟,张狂的躺在,他古巴雪茄的灰烬上。
空气里浮着,玫瑰与麝香混杂的甜腥味,他太熟悉这种味道——
昨夜灌进景钰嘴里的催情酒,此刻却混着另一个男人的味道。
他忽然蹲身捡起地毯上的珍珠,这是景钰衣服上的,可此刻它陷在波斯花纹里,旁边还有枚男士衣扣——
不是他身上的。
丝绒床单皱得,像被暴风雨揉碎的海面。
柔软的绒面,裹着黏腻触感滑过指尖。
被踹翻的香薰蜡烛在床尾燃出凹坑,晚香玉混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