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败了。

败的那样彻底。

回顾自己的前半生，还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。

早点结束，似乎也不错。

但她还是心有不甘。

她没能亲眼看到人族完全灭亡的那一天。

“哈哈哈哈——”

女王突然大笑。

“卑劣的人族，我诅咒你们万劫不复！”

姚远收起长剑，看着女王，淡淡道：“我想起来你是谁了。”

女王愣了愣。

她无比确定，二人今天是第一次见。

姚远自顾自说道：“你经历的事情，我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。”

“世界的确不完美，到处破烂不堪，但总有人会对它缝缝补补。”

女王嘴角露出凄美的笑容：“缝补？”

“若是有人缝补，世界会变成今天这样？”

“我会沦落至此？”

姚远摇了摇头：“我说的是另一个世界。”

“虽然它不平等，可仍旧有一些人在孜孜不倦地努力着，为了人族的存续甚至献出生命。”

“在那个世界，你的生活尽管不那么如意，可于黑夜中也能看到光明。”

女王轻哼：“果然，每个人类都擅长编织美好的谎言童话。”

“平等？”

“只有在坟墓里每个人才是平等的！”

女王不再听姚远继续讲话。

似乎回光返照，她的脸色变得逐渐红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