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青梅竹马,说出去叫人笑掉大牙而已。
“就像现在这样,真的说急了,你也哭丧个脸,去告他的状,官家骂他,他也垂头丧气,又跑去哄你,可下一回还是这么干,乐此不疲,后来我问他,做什么总是招惹你,明明那样喜欢,哄着你高兴不好吗?”胡皇后眉眼弯弯的,“你猜他怎么说?”
羊贞容抿唇不语,好半天才摇摇头:“不知道。”
胡皇后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些。
这不是好兆头。
阿容确实也不鲜活了,说起大郎的事情她都没了兴趣,对大郎的心意,经过滔滔那事后,到底冷了下来。
胡皇后拉她的手,在她手背上轻拍了拍:“他说哄你的人那样多,就是要怄着你气一场,才显得与众不同。我那时候就想,你们两个真真是一对儿冤家。一晃眼,这么多年过去了,你们都长大了,大郎有了儿子,那也是你的孩子呀,都为人父母了。”
提起孩子,羊贞容轻咬着下唇:“母后,您是想劝我看开些的吧?把我传入宫,说了这么多,还是为了则仪那个孩子。”
她一直都很聪明,胡皇后是知道的。
羊贞容看她不说话,然后又说:“其实先前您应该不知道,只是晓得东宫很平静,但那种平静对于您,对于父皇,是好事,没有人闹,就是最好的。但昨天殿下进了宫,应该同您说了什么,是殿下请您出面,劝一劝我的吧?”
“什么都瞒不过你,他那点心思,你全都知道。”
胡皇后又长长叹一回:“阿容,则仪的孩子没了,跟你们谁也没关系,她还年纪,以后还会有孩子,何必因为那些闲言碎语就把日子过成这样?你跟则仪,跟滔滔,明明关系都好起来了,从滔滔生下孩子,你连……你都接纳了滔滔,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呢?”
她见羊贞容嘴角抽动,拦在前面又说:“则仪想不开我能理解的,毕竟是她的亲骨肉,孩子从她肚子里没有的,她这个年纪,又是第一个孩子,想不开是很正常的,只怕没个一年半载,她都过不来那个劲儿,平日里多顺着她一些,哄着她一些,就当让一让她。
可是阿容,你呢?我听太子说,不光是你,连滔滔也这样。
如今你们可好,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,三个人谁也不肯见谁,不打照面,互相避着,故意这样做,是为了让太子为难吗?”
“不是为难殿下……”羊贞容瓮声瓮气,声儿有些发闷,“母后,见事明白的人,当然不会把那些闲话当回事,可是天底下有那么多的人,不是人人都明白的。从前我觉得流言蜚语不必在意,如今不成。从前我只是羊贞容,如今我是太子妃,怎么能不在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