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在东宫抬举的那几个才人——阿耶,就算女儿要嫁的不是太子,是寻常勋贵士族的郎君,您就能保证他将来一定不会三妻四妾?再有些品行不端的,在外头豢养外室,您又能奈他何?
那几个才人都不要紧,这下马威是立给我的,难道太子妃自己就面上有光?
阿耶,女儿也不是任人揉搓欺辱之辈,您替我抱这个不平做什么,平白气坏了自己。”
东海郡公剑眉一拧:“滔滔,你是铁了心吗?现在圣谕未下,一切都还来得及,阿耶还能到官家面前去求上一求,等回了东海,给你选个人品学识都出众的郎君,不也清清静静过一辈子?”
“储君为我闹得满城风雨,阿耶该不会以为出了大名府,就无人知晓此事了吧?”
徐滔滔仍旧满脸挂着盈盈笑意,歪头看过去:“人家不敢娶吧,怕来日遭报复呢。”
东海郡公霎时就黑了脸。
徐滔滔哄他:“我的终身,阿耶就再多纵我一回,叫我自己做主吧,我心甘情愿嫁给太子殿下的,阿耶,殿下说他一心待我,我想赌这一局。”
她说的那样郑重。
可东海郡公只有满心满眼的不赞成和不放心。
一心待人,当初萧子明又何尝不是这样允诺羊贞容?
这样的赌注,未免太大了些。
但自己的女儿自己知晓。
她认准了,谁说都不好使。
东海郡公拉平了唇角,一时无话。
门外小厮唯唯诺诺叫郡公。
屋中父女二人一概后话都再没能说下去。
“讲。”
“东宫来人,说……太子妃请咱们女郎过东宫品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