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听闻太子妃闹得不可开交,是为着萧子明哪怕跟羊贞容青梅竹马,也从不曾说过那样的话,做过这般荒唐的事。
不论怎么看,她目下都是萧子明唯一的例外与偏爱。
“我阿耶与阿娘劝我莫要意气用事,说太子殿下绝非良人,不单单是为我一旦入东宫就一辈子都是妾室,也是因殿下如今行事,实在是置太子妃于水深火热,过往十几年的情分,殿下也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,今日能对我一往情深,来日也会有别的人,千万别为着殿下一时的甜言蜜语便一头撞进去。”
“我不是……”
“殿下别急。”徐滔滔噙着笑打断了他,“其实我自己跟自己打了个赌的。若是殿下去见阿耶,此事成与不成,就交给老天定夺。可殿下要见的倘或是我,这件事,我要自己做主——殿下,我愿意。”
那三个字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分量。
对萧子明而言,却一字千金。
他几乎愣在原地。
明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,却高兴地忘了要怎么开口。
徐滔滔把他所有的反应都看在眼里,笑意更浓:“我拒了殿下的婚,将来也没什么人家敢轻易登门求娶,况且我这人一贯是只看眼下,一辈子那么长,将来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?要这样去想今后如何如何,得多累啊?
殿下现在说喜欢我,满心满眼都是我,我信了,既信了,就没有不答应殿下的道理。
阿耶那里我去劝,用不着殿下说。
可有一样——”
她把尾音拖长了,好整以暇望向萧子明。
萧子明急切接道:“你说!不管是什么要求,我都尽我所能满足你!”
“我入东宫,虽为侧妃,来日也只能做妾妃,可徐滔滔一辈子不会跟人低头服软。”徐滔滔挺直了腰杆,尖尖的下巴高高的抬起,“太子妃出身尊贵,我亦不输她分毫,我是因殿下的一片真心才肯入东宫,往后太子妃若是想在这上面压我一头,我并不指望殿下出面维护,也免得伤了殿下与太子妃情分,只是殿下永远也别指望着我能退一步息事宁人就是了!”
“不会!”
萧子明不假思索,说的那样坚定:“我会护着你,这辈子都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