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贵妃那儿,还没定论。”
王曦月呀了声:“我还没说呢,你就知道了?”
裴令元捏她手心:“我还不知道你?忧国忧民可知道自己能力没那么大,真说战场上的事,你也管不着,不就只有眼巴前这点事儿了。”
他还在笑着:“其实我跟你说,宫里那些你也不用管。说句实话,萧弘霁反叛这件事,很严重,但不大。”
王曦月皱眉:“有捷报?”
“还没呢,大军开拔才几天,哪有这么快。”裴令元点点她,“不过他那时候说清君侧,现在明发谕旨,把他之前的罪状昭告天下,他可比瑞国公那会儿还可恨呢,军心涣散,他还能成什么事?”
那倒是。不过萧弘霁既然动起来,就是孤注一掷,他肯定也知道官家不会再留情面,一旦昭告天下,他是十恶不赦的,保管也有后招。
但应该真的不太要紧,全都在官家掌控之中,能很快平息下来。
王曦月拍着胸口念阿弥陀佛:“这样也好,听你说了,我才真正能够安心下来,否则你想想外面那些人。如今京城里,不论高门还是平头百姓,个个提叛变色,何况徐家军先前势如破竹,多吓人啊。”
她又往裴令元的怀里拱了拱:“今天宝妆又当着我们的面骂骂咧咧好久,我听她骂人,倒觉得很痛快。”
裴令元提着人把她从怀里拉出来:“也想骂人了?”
她红了脸:“我才不是那样的人。不过你别说,宝妆每每想什么就说什么,都说她是口无遮拦,可依我看来,她这辈子都是活的最畅快的人,谁也别想拘着她。”
“往后咱们的孩子也养成那样,你不是喜欢吗?”
旁人这样说话,王曦月大抵会觉得在阴阳怪气。
士族贵女养的无法无天,其实不成体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