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这个消息。
她的确还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准备。
在大梦初醒之前,她是有过身孕的,但是接连小产了两次之后,大夫说她恐难再有身孕,而且小产太伤身,她又没养的十分好,毕竟小月子里还郁郁寡欢,对身体伤害极大。
孩子……孩子对她来说是陌生的。
王曦月自己低头看平坦的小腹,这里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。
她曾经失去过两个孩子,或多或少,会心有余悸。
“这个孩子来的突然,其实出乎我和表兄的意料,可他是我和表兄的骨肉,既然有了,我肯定会好好养着的嘛,那些荒唐的事情也不会再干的。”
王曦月压根儿不用人劝,自己就最知道保养:“从前虽然没有人教过我,不过我知道,坐胎三月方稳,我这才一个月左右,先在家中好好养一养,少到外面疯跑乱玩,也不能再乱吃东西。
好在前些天虽然往外面跑的勤快,但大多都在樊楼吃的饭,一饮一食不算太杂,没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。”
高老夫人抚着她发顶:“满满最乖了。”
裴令元已经去而复返,正好把后面这些话听进耳朵里,顺势接上来:“你舍不得,多叫她们到家中来陪你就是了,横竖许娘子和朱娘子也没什么事,我听说枢密使府在预备嫁妆,不过都不用她自己操心,说是安心备嫁,但实则在家中无事做,倒是有大把时间来陪你小坐。
外面不能去,就在家中。
想吃樊楼的席面,吩咐人去叫就是,有什么不能吃的,写张条子一并送过去,他们生意做得久,这些分寸也有。”
高老夫人直拿眼睛瞪他:“这会儿你成了最贴心的夫主郎君,也不知道前头都干什么去了。”
说的是王曦月信期之事。
弄得王曦月面颊泛起红晕,摇着高老夫人手臂,求她别说:“表兄真的很看顾我了,事无巨细,他一直都那样做的,是我自己本来就有些乱,表兄偶尔也记不清楚很正常嘛,您就不要再说他了。”
然后他小声嘀咕着又说:“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,还有令虞她们在呢。”
高老夫人搂着叫心肝儿,当然就不再说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