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弘霁,萧弘昀,甚至是萧弘川,谁要害我,我自己都摸不准,但他们本是都有可能做这种事的。”
她想的没错。
他就是因为不信任,才不愿意开口。
而此刻听完他说,王曦月眉头紧锁:“国公爷何必信我?”
“本也是不该信你的。”萧弘深惨白无血色的脸上,扬起的唇角,笑意变得苦涩起来,“但人活一辈子,总要赌上几次,也总会遇上那个一两个,永远是例外的人。”
他说例外,视线反而从王曦月身上收回来些:“就像父皇对贵妃。偏爱,信任,这都几十年了,从来是这样,连皇后都比不上分毫。
所以昭昭你看,我身边一起长大的人,我不愿说,见了你,反倒口若悬河。”
这样的情意她受不起。
因为还不了。
他想要的,这辈子她也给不了。
心疼归心疼,那是人之常情。
她又不是真正的铁石心肠,见他此番遭遇仍能无动于衷。
但别的,真没有。
如果一定要说,她甚至还有庆幸。
当日宝妆一门心思要撮合,她确实为他姓萧而动过心思,但之后二表姐那样说过,她自己也想着来日未必有安稳日子,才把那些心思收敛起来,一门心思扑在裴令元身上。
现在看来,彼时做的决定是对的。
跟着萧弘深,固然是一辈子荣华富贵,但也要有命享用。
况且哪怕真有那个命,也少不了跟着他提心吊胆过日子。
至于萧弘深。
她从没想过,自己会成了他心里无可替代的那个人。
毕竟她自己不是真心的,怎么敢奢求他人以真心相待?
“国公爷说这些话,叫我没法子接了。”
王曦月捏着自己指尖,再没看萧弘深。
萧弘深也叹气:“我不是想让你觉得为难,与你说,是因为你问我,为什么会信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