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她的事情,徐贵妃昔年没少跟乾元帝置气。
不过那也都是年轻时候的事儿了。
这回乾元帝迁都,她与五皇子留在大名府,则是因她刚刚小产,小月子里不易挪动。
本来当初她生五皇子时就胎大难产,顺利生产之后也伤了身子,养了这么些年也没能再怀上第二个孩子,今年年初才有了身孕,迁都之前意外小产了,御医叮嘱了,她这小月子非得要坐满三月,方才能将气血补回来一些,不然等到年纪再大些,只会更加棘手麻烦。
这时候回宫,果然能在徐贵妃手上分宠的女人,也不是简单角色。
羊皇后又与崔氏说了好半天的话,崔氏才渐次把话引到今日进宫的目的上来。
王曦月顺势接过话,从袖袋里取了银票出来。
一张一万两的,一张两万两的。
“其实银子是早就预备下的,只是不敢冒进,恐怕冒失,做错事,今日早朝昭王殿下进献了五万两银子,我才敢央着大舅母陪我进宫,给您请安,把这些交给您,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。”
她声儿软软的,最是无辜也无害:“早前我很想到西郊去看看,可长辈们说那里很乱,不适合我一个女孩子去,连表兄听我说了也阻了我,我想西郊的那些灾民一定过得很苦,本就很想为他们做些什么,如今是难得有了这样的机会。
何况我还是官封的县主呢,也该为朝廷,为官家和您分担的呀。”
这些话也不用人教,亦或者在侯府时候就已经有人教过她。
那两张银票摆在面前,今早昭王才进献银子,她后脚就进了宫。
事情究竟怎么样,羊皇后心里也有数。
上回三郎拦着裴令元,看来那孩子还是心系百姓,不过他是个好的,拎得清,在这上头也没有冒进。
这时候把个小姑娘推出来,的确是两全其美的法子。
羊皇后便笑了。
先把那张两万的银票拿过来,看了看,唇角微微上扬:“这些银子,都是昭昭准备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