铸币案持续了近两个月时间,总算有了定论。
刑部和京兆府大理寺共同查案,再加上钦差出行大名府,多方查探下来,案情有了了结。
朝野上下无不松下一口气,至于幕后究竟是何人,坊间再无从得知。
这样隐晦的处置掉,老百姓心里是有不满的,但没有人敢置喙。
这种泼天大案,其实很该把结果昭告天下,也算是给了黎民百姓一个交代。
而先前乾元帝端的也正是这么个架势。
谁成想案子真查明白了,反而不肯了。
这里头怕有猫腻。
朝臣们知道内情的都是少数,那些个官品官阶低一些的,压根儿摸不着头脑,更不敢瞎打听。
坊间巷里倒是传过几日,可后来说这个的也少了。
至于高门中,倒有人户知晓。
“说是与永嘉郡王脱不了干系,可又说是颖国公主谋,到头来官家两个儿子牵扯其中,这案子怎么结?谁还要请奏官家昭告天下呢?”
许宝妆捏着手里的糕往嘴里塞,一面说,一面摇头。
一旁萧荔顺势就把话接过来:“我也听父王说过一嘴,那天我偷偷去他书房拿书看,阿兄在呢,父王与阿兄说起铸币案,说官家草草处置,罢了几个官,杀了几十个人,这案子就算过去了,其实究竟怎么样呢?还不是自欺欺人。
我阿兄说了,这是没法子。
永嘉王兄是贵妃独子,贵妃膝下要是再有个争气的,官家都未必这样纵容。
至于颖王兄嘛——这里头不还牵扯到你表兄呢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