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下却又提,这是怕满满跟了别人,又想叫我给你做主了?”
“表妹的心意——”
裴令元忽而笑了:“她年纪还小,心思不定,如今这年纪还没有个定性呢,我真的同她说地久天长的事儿,她未必开窍,您去跟她说什么成婚不成婚的,她更八成是一口回绝,推辞说只想在您跟前多留几年。
我只是想着,表妹实在招人,外头想把她娶回家的不少,就哪怕是算上徐子琪和二郎,动这种龌龊心思,那本身不也还是贪表妹这个人吗?
这些人虎视眈眈,保不齐那天就登门来说。
阿娘又是那样的态度,我想着好在表妹的婚事谁也越不过祖母您。
河间伯府那边说的很清楚,表妹的婚事是交给祖母做主的,也不必再派人回河间去问。
我是想着,万一哪天真有人登门来相看,您……总归得推辞了去。”
高老夫人叫他这番话给逗笑了,真是忍俊不禁,到后面索性捧腹笑起来。
裴令元叫弄得浑身不自在。
高老夫人一只手搭在三足凭几上,等那股子笑意缓和下来,她另外一只手还落在小腹前:“真亏你说得出口,弯弯绕绕的扯了这么一大车的话,先前是我在问你呢,还没问清楚,你倒顺势托付起我来。
你这么大个人,七尺男儿,真难得还能有求于我呢?”
这就是存了心调侃了。
裴令元无奈叹气:“您何苦这样打趣我呢?”
“你做了,不叫人说?叫你阿娘知道,更要跟你生气了。”
“阿娘会想通的。”
裴令元顺势接了话过来:“孙儿的心意,从没有瞒着任何人,尤其是祖母。
想要表妹,也只想要她一个。
这辈子,非她不可。
您知道就成了,这些话孙儿暂且也没法跟阿娘说,说多了她更不高兴,那是火上浇油,以后她慢慢的总会知道。
所以孙儿来跟您说,您总要帮一帮孙儿才好。”
高老夫人是过来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