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母不叫你出门,也是为你好,你要是觉得在家里憋闷无趣,不妨说与我听,或是从外头到了好玩的回来,或是偷偷带你到外面去散散心,即便是祖母知道了,只管来责骂我,我定然会护着表妹周全的。”
原本也没什么的。
裴令元只是想来看看她,不过是寻了个借口罢了。
这会儿说完了,反而多出几分真心来。
王曦月看着他,他也在看王曦月,两个人四目相对好半晌,到底是裴令元先败下阵来。
他到底拿她是没办法的。
于是裴令元低低的叹了一声,语气中满是无奈:“确实是还有别的事情。”
王曦月眼角眉梢的笑意更加浓郁起来:“我就知道表兄一定还有别的事情,总不见得真为了那几句话就特意跑到我这儿来一趟的。”
她一面说着,已经侧身把路让开,是要请裴令元进门的姿态。
裴令元也不和她客气,顺着她的手势,就已经提步随着她的动作进了门去。
正堂屋中罗汉床上,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。
丹青斟了茶上来,很快就掖着手退到一旁去。
王曦月端着白瓷小杯,眉眼弯弯噙着笑,望向裴令元,却好半天也不说话。
裴令元对上她那样的视线,也不同她遮遮掩掩,笑着又叹了一口气:“大名府那边这阵子有祭天祭祖的仪典,章程都是一早定下的,如今却出了事情。
我也是今天在官署才听到一二,这里头同铸币案竟还有牵连瓜葛。
官家听闻此事后很是生气,那毕竟是旧都大名,出了这种事情,怎么能不令朝野震惊呢?”
大名府同铸币案有了牵连,这当然是叫朝野震惊的事。
都不要说乾元帝和站在太极殿上的文武百官,单是她听来都觉得无比震惊。
又说是与祭天祭祖的仪典有关的,只怕这案子礼部也脱不了干系了。
王曦月抿进了唇角,此刻眉宇间才染上些许担忧:“表兄会被指派插手干预此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