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真是没想明白。
从小跟在他身边伺候的人,究竟是因为什么,三言两语,就把他给出卖了。
不过事情到了目下这个地步,他所应该去探究的也并非元宝为何出卖他。
他没办法挽救弥补。
长宁侯夫人和裴令元母子坐在这堂上,阿耶和阿娘就把他叫了过来非要跟他说这些,显然就是没打算维护偏袒他了。
什么下场且不论,他对王曦月做了这种事,动了那样的心思,长宁侯府是断不可能轻纵他的。
徐子琪喉咙滚了两滚,跪的都没有那样笔直了。
他渐次颓了下去:“儿子无话可说。”
一句无话可说,把什么都认了,又明明不服气。
他甚至不给自己求情,也不打算替自己辩解,更没有一丁点要求崔氏与裴令元原谅的意思。
崔氏面色登时变了。
裴令元倒还稳得住些。
徐子琪抿唇的时候唇线是拉平的。
他也缜着一张脸,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,沉默良久,才说:“我心悦王娘子,只是用错了办法。先前几次三番送了帖子到侯府去,王娘子都想尽一切办法拒绝推辞了,所以这次我特意跟阿娘说,让阿娘以咱们伯府的名义单给王娘子送去一张帖子,叫她以忠敬伯府嫡长女的身份来赴宴。
儿子实在只是想寻个办法亲近,但……但儿子做错了事,错了念想,也吓坏了王娘子。
当时儿子想着,生米煮成熟饭,从今后……”
“住口!”
苏氏都再听不下去,呵斥出声来。
徐子琪才讪讪的收了声。
“这样的混账心思,再也不要宣之于口才对,你倒堂而皇之拿到我们面前来说!”
苏氏铁青着一张脸,语气也并不好:“你做错了事,就应该要自己来承担后果,现在这样的态度,可真是给我们长脸!”
徐子琪脸上的情绪一瞬间全都凝住了。
昌平伯才一摆手,说好了:“你唐突无礼,险些酿成大祸,好在王娘子没有损伤,可是你的那些药,也叫她身体越发不好。
无论如何说,你都是罪魁祸首。
如今侯府要怎么发落处置,我与你阿娘是一概不会插手的,你只管自求多福就是了!”
果然是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