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曦月垂眸:“有大舅母在,我就安心了。”
她总是这样乖巧懂事的模样。
越是这般,崔氏才越心疼可怜她:“你大表兄还留在伯府这边呢,带了人在水榭和跨院搜查,昌平伯夫妇都知道,默许了此事,派了伯府家丁守着,免得惊动不相干的人,于你名声有损。”
王曦月才啊了声:“大表兄一人留在伯府吗?”
崔氏点头说是,那边裴清宛接了话来说:“大兄说过了一夜,只怕有人把一切痕迹都抹平,就算那只香炉咱们带走了,其余的证据,再想找出来,也未必有那么容易,所以带着人留了下来,要先把跨院搜查一遍。
水榭离着跨院太近了,而且他说你在水榭不过坐了片刻,吃喝又与我们都是一样的,无端疲倦,生出要到跨院小憩的心思,这一切都太过巧合。”
裴令元心细,种种的细节联系在一起,他是觉得在水榭里就已经有人动过了手脚,只是她们当时都没在意而已。
崔氏也说是:“现下是伯爵府心虚理亏,他们巴不得尽早查明真相,好给咱们家一个公道,否则闹到披香殿,叫皇后娘娘知道,他家更下不了台,也收不住场。
就算他们自己也怀疑,这事儿是他家里的郎君干的,如今也不敢包庇什么了。”
这倒也是。
羊皇后未必真心喜欢才要认她做养女,可是外人不知。
认了亲,还给她抬了官封,旁人瞧着,皇后可是把她放心尖儿上疼宠着的,怎么不怕她进宫去告状?
这种事情若是皇后真的要过问,整个昌平伯府都吃不了兜着走。
王曦月深吸口气,知道此事她是不必再自己费心操持的了。
只是一时间又想起那只香炉:“香炉带出伯府了吗?”
崔氏说是:“就算咱们带出伯府大门,她们也没有道理说是咱们栽赃陷害。你是受害的人,无辜又可怜,这种事情,即便是有血海深仇,都不值得拿你女孩儿家的名节去污蔑报复谁,他们也配吗?
你心里想那些,舅母都知晓,安心养好你的身子,其他的一概都不用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