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对，耳濡目染嘛。

若非如此，怕也养不出裴清宛如今性情。

裴令元才侧目看她：“你倒很替二娘惋惜的样子。”

王曦月嗨呀一声说没有：“我就是随口问问。”

可见裴令元目光落在她身上也没挪开，讪讪的才又说：“上次我听二表姐说了很多话，觉得那些话还挺新奇的，从来也没听过，本来以为是她自己的想法，今日问过表兄，方才知晓是家中一贯如此教她的。”

裴令元倒不意外。反正二娘和萧弘昀之间，家里一直都知道，二娘自己不愿意，祖母都问过她。

是怕她有心，但不想搅和到那些事儿里，也怕萧弘昀是为着裴家而不是为她。

再三问了，才确定了她是真不愿意跟萧家的儿子们有任何瓜葛。

她把这些分得太清楚了。

其实要他说，长宁侯府从来都没能置身事外。

他这个世子爷做了萧弘昀伴读，长宁侯府和三皇子一直都是绑在一块儿的，无所谓联姻不联姻。

以后成王败寇，又不是说不嫁萧弘昀就一定能独善其身。

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。

他做阿兄的，就要给阿妹们撑起头顶一片天，为她们遮风挡雨，叫她们只管凭心而为，哪里需要有诸多顾虑。

所以轮到小表妹，他也是一样的话。

“是二娘自己不喜欢，你别听她那些话。她不喜欢，所以有这许多说辞，咱们家还没到这地步，要靠避开联姻而避祸，况且谁说一定会有祸端麻烦了？”

裴令元主要还是想告诉她，遇上一个心仪的郎君不容易，自己喜欢最重要，无论到什么时候都别因为其他原因而放弃，除非是不喜欢了，从心底里割舍掉了。

只是话到嘴边没丢出去。

怕她胡思乱想，又以为他在劝她跟萧弘深接触。

于是想了想，改口说：“你年纪还小，以后慢慢会懂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