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清宛看她们俩这个样,心下无奈更重:“我不是生气。你答应了……算了,下不为例。
阿月,那是宫里的皇子,官家的儿子。
将来得了爵位封赠,成家立业后,少说都是个郡王。
就算是不受宠,不得官家喜爱的,也能封个国公爵位,再过十几二十年的,累进郡王。
这些人从出生起,就和我们不一样。
我这么说,你明白吗?
宫闱深深,诸事繁杂,咱们原也说富贵无极的人家,一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,将来婚配,也不会是那等不入流的门楣,不可能跟着去吃苦。
何必非要攀附皇家去?
任何门楣于萧氏,都是高攀。”
王曦月灵台顿时清明一片:“可二表姐从没想过,三殿下或许是真心吗?”
“真不真心,难说得很,我也不想拿自己的一辈子去赌。”
裴清宛眼底清冷,只有冷静自持,分明就是理智到了极点:“他以后封王封爵,三妻四妾,谁能奈何他?我若嫁个寻常郎子,他对我不好,我仗着母族,尚且有和离的底气,可要嫁到萧家门里,能怎么样?”
她说到这里时候,眸色越发暗下去:“也许宝妆是好心,想着你真能嫁给二殿下,以后也有人庇护着。
可她能这样想,你却不能。
更何况大兄是三殿下伴读,长宁侯府在百官眼中,从来都是站在三皇子身边的。
二殿下持身中正,好些事情——好些事,以后你慢慢会知道。
离他们远些,对咱们自己好,对家里更好,总没有坏处。”
她所说无非夺嫡与党争。
但王曦月不太能理解。
就算不嫁皇子,长宁侯府也掺和到了里面去,她自己也说了,百官一向这样认为着,那嫁不嫁的,还有什么分别?
至于二皇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