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裴清宛都红了眼眶:“你还说这样的话,存心叫我们不好受的。”
她去抱王曦月,揽着她肩头,反而自己先把脑袋埋在王曦月脖颈间:“都怪我,早知道不拉着你往前挤,莫名其妙就被挤到了荷塘边上,要不是静怡手快,还不定如何呢。”
裴清宛是英爽的女孩儿,此刻声音哽咽,显然是真的后怕。
王曦月反手拥她,忙与她解释:“不是的,我真的没有害怕,你们看我脸色发白确实是因为骤然受惊,可我并没有觉得此事有多吓人。
静怡阿姐不是救下了我吗?再说了,就算没有她,二表姐就站在我旁边,也不可能叫我真的摔下去,是不是?
我并不是为了宽你们的心,是真的不怕。”
裴清宛吸了吸鼻尖,缓缓抬起头来,眸中闪过狐疑。
裴清如这会儿也往她身旁坐了下去。
还是申令虞先问:“那阿姐这是……”
王曦月抿了抿唇:“大表兄要为我撑腰出头,把事情算在罗家头上,那是给我立威的。其实这事儿未必是罗欣玉手笔,大约是别的什么人,收买了玉微,教唆她如此行事,出了事又能栽赃在罗欣玉头上。
刚好前些天罗欣玉在咱们家闹过一场,人人都知道她与我大概不对付,我化解风波叫她挨了骂,她那样的性子,怀恨在心,想害我,似乎一切都很合情理。
这些大表兄肯定也能想到,但当着那么多人,今日一时要查清楚肯定很难,所以他要拿罗欣玉做筏子,也警告那些人,少来招惹我,更别动那样坑害人的心思。
长宁侯府护着我,我不是随意好欺的。”
她洋洋洒洒说了一车话,才缓了口气,软糯着语调,撒娇似的去挽裴清如手臂:“大表姐说是不是?”
自然是。这点事情显而易见,所以在别院时她才一句话也不说,根本不去规劝大兄。
合该如此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