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没有来回禀您,就先拿了您赏的东西借花献佛。
所以才说要请罪呢。”
杨氏心里其实不高兴。
那东西当然好,她陪嫁的东西比不上裴氏的,那个赤金簪子已经很排的上号,说是她陪嫁物件儿里的前十也不为过了。
这小丫头前脚接了,转头就送给别人,白糟蹋她一番心思,她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?
那裴清宛养在崔氏身边,要什么好东西没有,真拿了她的簪子,也最多不过热乎几天,是个新鲜劲儿,又不会真的喜欢!
但杨氏克制的不错,面上是分毫没表现出来。
她也打开了手边的小匣子,一对儿满绿翡翠,种水色都好,她见了心生喜欢,那点儿不快果然舒缓不少。
“说什么赏不赏的,东西给了你,就是你的,再说了,那是我送你的,怎么能说是赏你的?你二表兄是个糊涂鬼,只见了你觉得亲近,他又没有嫡亲的阿妹,想同你亲近又不得法,反而唐突了你,我说了是替他给你赔不是,你再说是赏你的,我听着更别扭。”
她当着王曦月的面儿就把翡翠耳坠拿了出来,对着光比了比:“阿月会看玉石翡翠?你年纪小,挑的东西却真是不错。”
“阿娘还在的时候,教过我一些皮毛。”
杨氏脸上的笑意就淡了不少。
那是。
裴氏懂得可太多了。
金银玉石堆着长起来的高门贵女,正经八百的富贵娃娃,从小没吃过苦,裴氏年幼时什么好东西没见过,这些金银玉石,都是人家手边拿来把玩的小玩意罢了。
活该她遇人不淑,嫁给忠敬伯,生活过得不如意,儿子丢了,她也早早就死了。
谁叫她前半辈子过得太顺遂。
“你既说长辈们都有,我不跟你推辞,你送了来,是你做晚辈的心意,我也不怕你笑话我这个做舅母的,翡翠本就是我最喜欢的东西,你挑的这对儿又确实漂亮,我见了心生喜欢,就是真叫我推辞说不要,我也是舍不得的。”
杨氏倒像是敞开心扉,真拿王曦月当自己人似的,什么话都说得直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