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他也恼了,都没回禀阿耶,自行管教。
二郎说是跟着朋友去听曲儿看歌舞,绝没有出格的事情,可要不是贪慕美色,那种地方,也值得他流连忘返?
王曦月容色倾国,二郎会动心思不足为奇。
不过他也没准备告诉小表妹,免得再吓坏了她。
那头裴清宛冷了脸,拉着王曦月的手,顺着她兄长的话就接着问:“他对你做了什么吗?”
王曦月摇头说没有:“是我自己不好……”
她声儿软绵绵的,眼角眉梢往下垂,想着从前林氏在阿耶面前做的那种楚楚可怜姿态是什么样,学了个七八分相似出来:“表兄是知道林至斌那个事的,我总是心有余悸。
二表兄其实是一番好心。前些天他在外面吃席,从徐二郎君手上得了个沾了佛光的香包,说是能保人平安康乐,他想我进府短短数日,也不是一帆风顺,所以专门为我讨要来的,要送来给我。
我想那是他从外男手中得来之物,我实在不敢收下,更别说还要悬在床头,就回绝了。
二表兄的好意被我拒绝了一回,他也没有恼了我,听说我要置办产业,还为我操心这些。
可我就是有些怕……主要是二表兄他……他……”
“是二郎君目光灼灼,一直盯着我们姑娘看,眼神就没从姑娘身上挪开过,姑娘这才被吓坏了!”
春云咬着下唇,似乎是看不下去王曦月这样吞吞吐吐,她把心一横,横出来半步,冲着裴令元蹲身就是一礼:“姑娘实在害怕,又怕误会了二郎君,只敢把二郎君一个人到绿玉找她这事儿回禀给老夫人和大夫人,说的又是要带她去买茶庄的事。
奴婢怎么劝,她都不肯把二郎君那样的眼神告诉老夫人和大夫人,说就怕是她多心多疑,再误会了二郎君,生出不必要的麻烦,惹得老夫人与大夫人心烦,弄得长宁侯府家宅不宁。”
她越发咬牙切齿:“可是世子爷您是知道的,从前在伯府的时候,那位林哥儿是个什么样子,您也亲眼看见过!
奴婢跟在姑娘身边,也看得真真的,二郎君他分明就是……”
“春云,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