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人都等着刘大川说原因。
刘大川不疾不徐的反问道:
“优优现在有机会去改味楼学技术,你现在不能颠勺,就我一个人明天去办流水席忙的过来吗?
再说,咱们饭店确实没改味楼的排场大,人家那上下好几个包间,楼下好几个大圆桌,摆酒席有面子又气派,张厂长是个有头有脸的人,咱们不能因为挣钱非得拉倒咱们这小地方,那不是丢了东家的面子吗。”
这么一说,罗优优和况大鹏瞬间无话可说了,若是搁在之前,罗优优觉得这种是假大方,自然还是钱最重要,如今她越发对这个便宜师父另眼相看了,他说的话总是话糙理不糙。
相比之下自己确实一己之私重了些,可是,他老人家的病咋办?不是还得靠钱来治吗?
“爸,要不,咱俩去?”
这个时候,无人的大堂里多了个声音,几人寻声回头看去,发现刘莹莹脑袋从前台方向探了进来。
被几人这么看着,刘莹莹赶忙收回目光看向别处,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。
况大鹏顿时提高警惕,这丫头怎么还没走?她不会又想气师父吧,再找事儿他可就不管是不是亲妹妹了,绝对跟拎小鸡一样把她丢出去。
罗优优到不知道她想干嘛,方才在门口跟夜游神似的就是不进来。
刘大川气的哼哼:“就你那两下子够干嘛的?”
见父亲搭理她,刘莹莹相互捏着自己的手指头试探性的往这走了两步,扭扭捏捏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:
“咋不能行的?以前不也是咱俩吗?我切菜你卤菜,我烧火你烧菜,不就是……不就是起早一点吗?”
可不是,那时候天不亮就得起来准备人家流水席的晌午饭。
“你不回纺织厂给人盛饭去了?去吧。”刘大川捏着筷子的手在半空摆了摆:
“盛饭挺好的,能练练手抖的功夫,说不定半年的时间就能练成半身不遂后遗症的技术了。”
刘大川把筷子往桌角一拍,拿起抹布擦擦嘴又把抹布往桌角一摔。
“爸,我不想去了。”刘莹莹扭扭捏捏的上前几步又停在原地不动了,脚趾间有意无意的踢了踢地上的一根不小心掉落的筷子,支支吾吾含糊不清的说道:
“那我在这饭馆帮你切菜也行,擦桌子我也会,反正就是不想去了。”
罗优优看师父的表情虽然生气,可不是真的要发脾气,最多算是赌气,而刘莹莹可能是内心纠结了很久,只是不好意思进来跟她爸道歉。
罗优优赶紧找个父女俩都能下来的台阶:“正好啊师父,有她在能搭把手,还不耽误我学习。”
况大鹏上下打量刘莹莹,见她模样跟小鸡儿似的懒得多说啥。
“也是,这么说来左右还有点用。”刘大川看都不看刘莹莹,口气冷冷的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