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婚的时候,林建业只是通知了家里一声。

并没有折腾喜宴喜酒什么的。

沈穗本就不是晏城市人,倒也无所谓。

只不过跟林建业结婚近四年,她只见过林家人一次。

这怎么看都不正常。

前世林母带着儿女瓜分资产,那就更验证了沈穗的猜测。

沈穗再度将存单放入饼干盒子里,塞到了床底下的那一堆书里面。

她记得林建业生前曾说过,“再过两年就好了。”

什么过两年就好了?

沈穗知道自己注定得不到答案。

林建业死了,带着这句话一同葬入烈士陵园之中。

深呼吸了一口气,沈穗抱着女儿来到堂屋,从柜子里取出一把细面条。

实际上柜子里也只剩下这半把细面条。

还是杂面的。

过去这些天,林母带着儿女们把家里的米面油吃光抹净。

如蝗虫过境。

上辈子怎么就没看出来呢?

也不是没看出来,就是觉得这是林建业的母亲,怎么可能坑林建业唯一的骨血呢?

天真。

不,愚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