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璃在旁边听得想给他一脚。

当然了，并没有踢出去 ，不然子弹可能就穿破她的胸口了。

眼珠子一转，看着坐在前方的老头，姜璃用中文问出了一个心中的疑问，“老头，我身体真没变异成刀枪不入吗？”

老头有些无奈地摇头。

他最开始的目的只是想要把人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，仅此而已。

至于他们所追求的，不过都是药物产生的副作用罢了。

他虽然选择在国家管辖外做这件事，但是他也没有为别的国家做事的心，这是他的原则，也是他的底线。

救人可以，但是妄图改造身体，意图不轨却是不行。

他拒绝了。

伊文手中的枪对准他的心脏，老者依旧没有要妥协的意思，闭眼，静等子弹穿过他的胸口，静等在他最爱的地方离世。

“砰——”

枪声如约而至，声音在实验室中回荡，刺破每个人的耳膜。

姜璃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没有选择出手，老头是对伊文最有用的人，他不会现在就杀他。

事实证明她想得没错。

子弹擦着老者的耳边而过，最终钉在他身后的墙体上，子弹轨迹但凡偏一些，他的命就要在此地终结。

室内安静一片，能听到的只有伊文的拍掌声，“那就不要怪我残忍了！”

他走近实验台，弯腰从短靴中拔出一把匕首，看都没看被绑着的伊登，手起刀落，血花溅出 ，伊登疼得龇牙咧嘴，四肢的动脉处皆被他划伤。

手中带血的匕首被他随意扔在实验台上，视线看向姜璃，唇角一勾，“我要你的血！”

要你个祖宗十八代！

姜璃微笑，舌头在口腔中动了一会，十分乖巧点头，然后问了一句，“牙龈出的血也行吧？”

他的手法哪里是要血啊，分明是要命！

“牙都打碎也可以。”伊文也不生气，脸上的笑容更大了，看在姜璃眼里，那就是他又要作妖的前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