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嘉月自然不会说实话,不过理由也是现成的。

“还不是四弟的事,你让我帮他相看,我还没来得及看呢,咱们就回去了。”

沈弗寒顿时有些沉默,他都快要将这件事忘记了。
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他淡然道。

温嘉月随口道:“不然侯爷以为是什么样?”

沈弗寒望着她,忽然觉得自己看不懂她了。

他这个妻子,以前听话温顺,对他百依百顺有求必应。

自从生下孩子,心性大变。

他曾问过几位太医,太医说这是正常的,只需多加关怀呵护。

如今……谎话信口拈来,脸不红气不喘。

是他看不懂她了,还是他从未看懂过她?

回到侯府,沈弗寒一言不发地回了书房。

“凌鹤,随我过来。”

凌鹤关上门,抱拳道:“侯爷有什么吩咐?”

沈弗寒一字一顿道:“去查,裴怀谨和夫人从前是否有交集。”

他们的举动如此亲昵自然,根本不像是刚认识。

凌鹤愣了下,怀疑自己听错了,谁和谁?

他琢磨片刻,问:“侯爷能否再重复一遍?”

沈弗寒瞥他一眼:“齐国公世子和景安侯夫人。”

凌鹤有些纳闷,两个人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,有什么可查的?

但侯爷的话对他来说就是圣旨,凌鹤领命而去。

快要走出书房,沈弗寒却又叫住了他。

“此事不可声张,由你一个人负责。若是你家娘子问起来,你只说你去柳州执行任务,别的一个字都不许透露。”

林芊芊和温嘉月关系好,他不会露出任何马脚让她知晓。

凌鹤应了声是,见侯爷没有别的吩咐了,这才出去。

书房里安静下来,沈弗寒摊开手掌,望向手心。

血迹早已干涸,花刺却还深深嵌在掌心里,提醒着他在齐国公府发生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