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封写给耀儿的信,不过,信里他的姓依然是“王”,显然是梦里改姓前的事。

信中写的竟也是改姓一事,直言待他回京,便为他改姓,还有景安侯的位置也一并给他。

梦里的沈弗寒很快便写完了信,唤来思柏,让他寄出去。

忽的一阵天旋地转,转眼便是收信当日。

与思柏一起进来的,还有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。

沈弗寒怔了下,眉宇紧锁,她是谁?

就算温嘉月真的……他也不可能纳妾!

他盯着梦里的自己,愈发觉得看不顺眼,简直就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,他拒绝承认他们是同一个人。

所以,这几个连续的梦一定是假的。

沈弗寒冷眼盯着那位女子看,越看越觉得有些许眼熟,似乎在哪里见过。

正思索着,女子福了福身,开口唤道:“舅舅。”

沈弗寒顿了下,原来是耀儿的妻子,他还以为……

他也终于想起来了,第二个梦里有她在,所以有一个大致的印象。

沈弗寒的心绪这才平静不少,差点误会自己。

梦里的自己开始说话,他依靠着学了一段时日的唇语仔细分辨。

“起来吧,耀儿的信……这封给你……”

都是些无用的话,沈弗寒没再看下去,打量着书房的布置,或许会有新的发现。

他的视线掠过书案,却又忽的顿住。

金丝楠木的画框里放着一幅画作,正是温嘉月送他的荷花与蜻蜓。

只是……他生辰那日的题字为何裁掉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