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弗寒颔首道:“我猜也是。”

温嘉月奇怪地问:“为何?”

沈弗寒张了张口,却没说出声,片刻后才委婉道:“你父亲想不出这样的名字。”

温嘉月:“……”

她一时哑然,但是并未反驳,因为这是实话。

她的父亲实在没什么本事,性子软弱,官也是捐出来的,没一点真才实学。

不过他倒是运气好,十余年前随手救下的人居然是上一任景安侯,自此攀上了一棵大树。

可惜对她这个女儿来说,是灾难的开始。

温嘉月没再想下去,问:“侯爷问这个做什么?”

“一时好奇。”

温嘉月悄悄撇嘴,心里装着家国天下的沈大人居然还能对她生出几分好奇心,真是“荣幸”。

很快便到了书房。

如果没记错的话,两辈子加起来,这是温嘉月第四次过来,并不熟悉。

她打量着四周,除了书还是书,密密麻麻地摆在书架上。

转身却见沈弗寒坐在书案前,她愣了下,问:“画呢?”

沈弗寒道:“我有事要处理,你先坐一会儿。”

他看了眼砚台,又问:“能不能帮我磨墨?”

温嘉月抿紧了唇,一时没有应声。

骤然间,她想起上辈子第二次来书房时,也是这样的对话。

似乎是成亲第三年的事了,那日她来送膳食,他让她帮忙磨墨。

那时她早已对她情根深种,能帮到他,她自然欢喜。

她便勤勤恳恳地磨起墨来。

也不知是他嫌她磨得不好还是别的缘故,他没再写字,而是握住她的手,和她一起磨墨。

两手相贴,呼吸可闻,越来越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