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潋一把推开郭臻,推着自行车就出了院子。
来这里时有多么的高兴期待,现在的单潋就有多么的绝望。
那天在临湖轩,父亲对她的保证,让她增长了太多不该增长的情绪。
同事们过年谁都会跟着自己的父母一起,只有她。
她从来都没和父亲在一起过过年,只有父亲偶尔来单家拜访,她才能和他见一面。
什么和家人一起置办年货,准备过年的年夜饭,这些她统统没有尝试过。
今天要不要过来她犹豫了很久,担心父亲不乐意,又期待父亲看到她时的惊喜。
怀揣着这样忐忑的心思,单潋来了她从来没有来过的,本来应该属于她的‘家’。
陌生的女人被父亲挡在身后,面对她的质询,郭臻只有皱眉和“你想多了”。
什么想多了,什么跟他回家。
统统都是借口!
单潋是哭着骑自行车走的。
这么晚了郭臻哪能让单潋就这么自己一个人回家,立马去开了汽车追她。
路被让开道,郭臻开着车就追了出去。
众人面面相觑,只觉,郭家这事儿……小不了喽!
躲在人群里避开郭臻视线的江瓷终于冒了头,看向那离开追单潋的汽车。
单家和郭家内部割裂多好,他们两家打起来更好。
这样一来,她才能浑水摸鱼。
江瓷一副唏嘘的模样,“没想到小潋竟然是郭先生的女儿。”
霍本斯也相当的一言难尽,“我一直觉得郭先生是位正直无私,将一切都献给国家和组织的伟大人物,没想到……”
江瓷侧头对霍本斯说,“这事不要在外交部乱说。”
霍本斯挠挠头,“我知道的。”
陶母看了看江瓷,又看了看霍本斯,叹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