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明礼闷笑,“江瓷,你真的很讨厌在背地捅刀子的人。”

“那还用说?”江瓷手压着他的胸膛,却又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动,末了摸着他的脸问,“冬天骑自行车去上班是不是有些冷?”

“还好,外面冷我骑自行车当然会刮得脸冰凉。”

周明礼说了一句,微顿,脸颊在江瓷的手心轻蹭,说,“一回到家就不冷了。”

“在床上抱着你更暖和。”他的手在江瓷的腰上摩挲,意有所指,“想不想更暖和一点?”

“拿开,我不想半夜又起来擦身体,冻死了。”江瓷严词拒绝周明礼的邀请。

这里又没有暖气,江瓷可不想快活完,还得受苦。

周明礼深深叹气,“亲一会儿总可以吧?”

江瓷想说不可以,担心过火,人已经压着她的脑袋下去。

厚厚的被子盖住两个人的身体与脑袋,闷热和令人肾上腺素上升的亲昵隔绝外面的严寒,逼仄的狭小之地,反而成了这世上最温暖的港湾。

周明礼依旧是天不亮就起了床。

他感受着江瓷在自己胸口间平缓的吐息,把人抱紧在江瓷脸上嘬嘬嘬的亲了好几下。

然后又如吸猫一般将脑袋埋在江瓷的颈窝深深吸了好几口气。

仿佛要把她身上的味道刻入肺腑。

江瓷无意识的呻吟,抬手推他。

却被周明礼抓住手。

“冬天和爱人躺在床上睡觉,真是最消磨人意志的美好。”他用气声这么无奈的低声说了一句,“真想和你睡到自然醒。”

回应周明礼的是江瓷一个转身。

周明礼无声的笑,在她背对着自己的后脖颈上亲吻了一下,以强大的意志力才从床上起来,把被子密不透风的掖好,他轻手轻脚的去洗漱,换好衣服,从家里出来。

戴着围巾和帽子的周明礼只露出一双眼睛,眸光往下不起眼的角落一扫,他也看到了那个千纸鹤。

周明礼眼神闪了闪,并不言语双手插兜的下楼去上班。

黄折月得到了江瓷的叮嘱,吃完早饭和江瓷一起把两个孩子送去上学之后,就待在家里没有出门。

下午周明礼回来之后,把家里的自行车停到其他位置上,又绕了其他路,返回了家中。

没几个人注意到他回家了。

黄折月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自己的书,迟疑半天,说道,“周叔,要不我教你认字吧!”

“你看江姨她是高中毕业,现在还在外交部工作,你还只是一个帮厨,以后你们俩距离越拉越大,那可咋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