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4年还没有百元大钞，都是十元一张的大团结，钱有些皱吧，还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味道。

小时候大人总说钱是最脏的，因为一张钱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人的手。

原来挣的钱少，姜小梨还没有这种感觉，这次可是两万块，她有些下不去手。

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动手数了起来，“一张，两张，三张……”

数了一会儿竟然走神了，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
“完蛋，数到了哪儿？还得重新开始。”

中间她又数错了几回，心态慢慢放平，淡定地从头再来。

乐此不疲。

钱数清了，她也有了困意，把钱往桌子上一丢蒙头就睡。

若是平时，姜小梨应该会意识到不对劲，数钱的过程里她并没有很开心。

要知道曾经的她可是看着银行卡里的钱兴奋的一夜睡不着。

第二天早上，司机来提醒她去医院看沈东霖。

“这是老太太特地交代的。还有。”

他拿出一个保温饭盒，“这也是老太太交代的。”

姜小梨扬眉，“这是什么？”

“白老师让招待所的厨房熬的鸡汤，还有燕窝。”

燕窝？

真大方。

看来那个老太太还不算太坏。

姜小梨吃香醇细腻的燕窝，随口问了一句：“你来的挺早，昨天没回省城？”

“没有，白老太说为了方便你用车，让我这段时间都住在县招待所。”

“……县招待所啊，挺好，挺好。”

姜小梨差点脱口而出，她也想住。

最终忍了下来，住招待所太招摇了，被沈东霖看出来什么就糟了。

不只白老太怕沈东霖知道手术这事，她也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