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俩压根就没领证。
“同志,我就问一下情况,他不是故意打人的,是陆正山先动手……”
女警抬手打断,“没身份证明,我不能向你透露任何情况,结婚证有没有?”
“谁会把结婚证随身带着啊,我……”
“没带就回去拿,别在这儿扯东扯西的。”女警的语气开始不耐烦。
姜小梨想骂人。
看来不管什么年代,都是有人好办事,顾行知就进来了一会儿啥都打听到了,可是她却连张嘴说话的机会都没有。
姜小梨换了个方法。
她一把握住女警的手,“姐,我一个妇道人家啥都不懂,我男人进去了,留下我和三个孩子可怎么活啊?你行行好,告诉我他现在是啥情况,我啥时候能见他……”
卖惨,姜小梨是专业的。
女警看她说的那么可怜,动了恻隐之心,把她拉到了旁边,“我劝你早做打算吧。现在四处都在严打,判决都得从重从快,前两天一个小流氓对着人姑娘吹口哨都被判了两年,你男人正好撞在枪口上。”
女警叹了口气,颇为同情的看了一眼姜小梨,“我估计你男人最少得十年往上了,等判决下来,可能还要送边疆改造,走之前会让你们家属见上一面的,你回去准备点衣服啥的。”
十年?还最少?
姜小梨震惊到无以复加。
这个时期的法律这么严?!
姜小梨眉头紧皱,试探地问:“我知道打人不对,可是他真不是故意的,要不然我们赔钱,我们赔偿他的医药费和各种损失费……”
“你以为赔钱就能了事?”一声怒喝响起。
来人正是陆国栋。
今天陆正山去厂子找事他是知道的,只是没想到受了那么重的伤。
他刚在医院看到陆正山的伤怒火中烧,在省城里竟然有人敢对他儿子下这么重的手。
“那个人藐视国家律法,扰乱社会治安,如果不重判,我们这些老百姓谁还敢出门?”
他这么一说,旁边的民警只能跟着点头,“您说的对。”
陆国栋看向姜小梨,“听说你和我们厂的张强关系不一般,你和你男人如此狂妄,是不是有他在背后撑腰?对我儿子出手是不是他在泄私愤?”
他的目光意味深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