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哪怕一句话没说,闺蜜俩也干得更起劲儿了。
姜云霆干活是很有分寸的,萝卜拔了多少,他是有数的,收起来的时候明显少了很多,萝卜缨子少了更多。
他看了看媳妇儿,最终还是没问,只是在路过其它人的田边,看到人家扔的那些萝卜缨子,收拾着压在自己的筐子里,再抬去过数。
萝卜是要过数的,萝卜缨子队里不可能收,都是看堆度,大概收了多少田的就交上多少筐,目测一下就行。
大家也只收些嫩叶,大部分又黄又老的还是扔着肥田。
姜云霆觉得可惜,要知道再过半年,也就是明年十月份,黑市的腌肉卖到十块一斤的高价,最高的听说十五一斤,要知道鲜肉现在才七毛一斤。
这些用盐腌制的小菜,一毛一斤,只要挑出去,别人没有二话,抢都抢不上手,只要是吃的,没有卖不掉的。
而现在这些鲜嫩 的菜送到代销社,一分钱二斤或者三斤的收购价。
要不怎么是农民种的田,农民饿死的却是最多呢!
姜云霆还记得那条路,那条做梦梦到了都会吓醒的路。
在安省,一条无名的路上,连绵不绝睡着一万人,一万个要自己知道要死的人,找不到任何可食用的东西的人,全部在同一时间自发的爬到了路边,一群陌生人相互依偎着,默默的死去,黄泉之下也有个伴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