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。”
还是镇南候忽地开口,对楚氏道:“你先在府上好好养着身子,等过几日好些,我让管家将库房钥匙和账本送去。”
楚氏一顿,转过身定定看着镇南候道:“还是不必了,侯爷的管家也是个好手,既然有人接手,我也需要静养,那这些事情还是不要再交给我。”
镇南候下意识拧眉,身侧的王辞雪见自己来闹了一顿,也完全没闹出个结果,顿时心底一气,对着镇南候道:“父亲!我来的路上可见到了,不少丫鬟正拿着最好的料子给妹妹送去,难不成妹妹有的物件,我就没有吗?”
“是不是因为我母亲早逝,于是才不配用这些料子?”
王辞雪一番话说得楚氏心底直冷笑,直接转身就离开,完全不想理会眼前人。
简直就是有病!
前十几年,她也从未发觉王辞雪竟是个蠢货,只以为她因着失去母亲而性子微有些骄纵,甚至有些敏感,于是对着她格外上心,却没想到她竟是一直拿着生母早逝当做借口,以此来得到好处。
这些年,只要月月和她起争执,她便直接搬出这个借口,不说镇南侯,就是楚氏对着这个借口也是狠不下心的,于是不知让王辞月吃了多少委屈。
王辞雪到底要不要脸,三番五次贪心又恶毒,偏生还要为自己找借口!
楚氏听不下去,却没想到镇南候忽地叫住她,拧眉道:“等等。”
“既然月月有的,那也给雪儿送一份去,都是我的女儿,自然不能厚此薄彼。”
楚氏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,下意识转身看着镇南候,却忽地见他一脸理所当然,对上自己的目光中全然不见旁人的情绪。
原来自己这些年嫁的竟是这么一个东西!
楚氏冷笑出声,对镇南侯道:“侯爷的意思是,要我拿自己的嫁妆去补贴大小姐?”
镇南候闻言拧眉,心底生出几分不悦,下意识对着楚氏道:“你这般年纪,就不要做些小姑娘才会做的事情,不要闹脾气。”
楚氏深吸一口气。
他其实就是习惯了自己的牺牲,于是才这般理所当然,甚至直接回避了自己的问题,只是念着王辞雪的不悦,完全不将自己的委屈看在眼中。
那月月呢?
月月在他眼底又算是什么,他真的将月月当做自己的女儿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