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修之不是话多的人，只是一想到因着眼前人，自己和苏瑶瑶分离这么长时间，苏瑶瑶甚至怀着身子流落到滁州，他便忍不住想要继续说下去。

只有见着张文辞面上的悔恨和绝望，他才觉得自己心口稍稍舒服几分。

张文辞沉默，眼底的绝望越来越沉，最后定定看着谢修之道：“若是我将事情都说出来，能不能给我个痛快。”

“什么事情？”

谢修之挑眉，眼底满是如利刃般的冷色，“你觉得，你还有和本王继续说下去的资格？”

张文辞眼底涌上几分绝望。

谢修之见着他眼底的神色，生出几分不耐，转身便要离开。

张文辞见此，立刻惊声道：“若是我说，苏瑶瑶当年被抱错，实际上都是阴谋呢？”

谢修之脚步微微一顿。

张文辞见他停住，忽地生出几分希望，继续道：“若是我都说出来，能不能给我一条生路？”

谢修之不回答，只对着一侧的青云道：“等下慢慢来，让他将事情全都吐出来。”

“是。”

张文辞大骇，想要开口，却被侍卫捂住嘴，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闷哼。

……

谢修之回去时候，见着文辛远正好从门口出来，便差人将他叫住。

“王爷。”

文辛远对着谢修之，已经没了原先的轻松，抿唇道：“参见王爷。”

“免礼。”

谢修之没继续进去，只是将文辛远带到附近的一个小茶楼，问道：“今日苏瑶瑶身子如何？”

文辛远倒是松口气，说：“没事，只是这几日怕是因着路上颠簸，有几分虚弱，开点药补补就好。”

“只是……”

他抿唇迟疑片刻，看着谢修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