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几步,萧怀瑾就看到温柔站在他派人精心养育的山茶花丛里。
她拈起一朵花枝。
摇啊晃了两下。
身后大片的山茶,开得浓烈。
她半个身子都掩映在山茶花里,回头露出胜比一百枝花还要更美丽的侧颜。
风起时长发和腰侧裙带共舞。
像纷飞的蝶。
美不胜收。
她看到了他,就弯着眼说。
“春日晴朗,不若你也在身旁。”
她轻唤:“扶光。”
语调婉转,带着些许缱绻的意味。
想到这里,萧怀瑾的心先是发狂,后缓缓归于平静。
因为,他清晰地知道温柔不会说这句话。
所以眼前的人不是他的心上人。
萧怀瑾自嘲一笑,他的心上人是根木头,从不会说这样动听的情话。
是夜,流华皎皎从云层里探出第一角时,萧怀瑾回到了养心殿。
这是近来他新添的病,看不得月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