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国康躺在病床上,脸色难看至极。
赵桂花娘仨都围在他身边,赵建成一张脸肿成了猪头,眼皮肿成了电灯泡。
赵桂花和赵清雅还算好,可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。
“建成啊,你去外面租房住吧。”
好半天,裴国康才说道。
赵建成猛然抬头:“爸!我凭什么搬出去?”
裴国康:“你不搬出去,难道让我搬出去么!”
赵建成不服气:“我也是你儿子啊,爸,你不能太偏心啊!”
裴国康叹气:“可是你不光彩啊。”
赵建成看向赵桂花,见母亲也没说话,他气得蹲在了地上,双手捂着头,一顿嚎啕大哭。
气压降到了极点,谁都没有再吭声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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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更半夜。
闵鸳鸯坐了起来,男人盛富贵还在熟睡,一双儿女也都睡的香甜。
她换了一身衣裳,那是她从西坝村带来的。
如果村里人瞧见了,就会知道,这是个大日子。
因为每一次闵鸳鸯杀鸡宰鹅杀鱼杀猪的时候,她都会换上这一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