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听在耳朵里,盛怀安直愣愣地看着那只覆在手背上的小手,指骨纤细修长,指甲留出一丝淡淡的颜色,光滑,如玉一样白净。

他差点以为产生了幻听,“什么?”

江稚月分明是不愿意认亲。

他能陪同她来医院,还是因为盛父病重,没有奇迹发生,盛父靠着最后的执念,强撑着见到江婉柔,这最后的执念消了,他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。

盛父躺在病床上,面色和往常一样苍白,气若游丝。

在盛家那番话,江稚月说的决绝又愤然,盛父劝盛老爷子暂缓一步相认,怕也是顾念着她心里的排斥。

江稚月一心盘算着盛老爷子的心思,却忽略了盛父的感受。

何为亲情?她只在江婉柔身上感受过,她做的每一件事都考虑到江婉柔,当她们处于不利地位,她会想怎么扭转局面。

江稚月的世界里,还难以适应骤然间多出的其他人。

这一路诸多波折,如今站在她身边的人变成了盛怀安,江稚月不由想到会所初见,他那副不着调的模样。

命运真是和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,江婉柔的至亲,原来早已相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