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猩红暗淡了瞬,江稚月轻按开关,火苗再次触上男人的烟头。
“楚少爷,您认为我说的对吗?”语速很慢。
楚君越紧扣着女孩的手腕,力道足以拧碎她,往下拉拽,却是让女孩坐在了他腿上。
江稚月全身绷紧,楚君越似笑非笑,“你还真敢说。”
.....
江稚月当然敢说了。
她就是靠着一张嘴,到处忽悠,才平平安安地活到了现在。
她又说对了。
江稚月看到了男人嘴角那一抹极淡的弧,楚君越没有生气,不冷不热的笑了下。
大概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说起父亲这几个字了,三大州的平民早已忘记父亲,楚家恨不得抹去父亲,上流社会也恨不得把父亲除名。
楚君越看到的是,父亲做的一切毫无意义,哪怕献出了生命,他也没有改变什么,接受他帮助的人们又怎会记得他?
世人大多愚昧,奸者当道,正不胜邪。
父亲坚持心中的理想,留下了孤儿寡母。
他看到的只有母亲的泪水,饱受刁难时,无人撑腰,爷爷告诫他要忍,要认命,不要试图挑战不可撼动的规则,否则他也会被规则抛弃。
他一直在后退。
他不想参与纷争,只想抹去母亲的泪水,愿家人平安健康。
但他却遗忘了父亲的嘱托。
时隔这么多年,还有人会告诉他要为父亲正名,继承父亲的遗志。
似乎比他还要了解父亲。
楚君越觉得挺匪夷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