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二人指了一条路,江稚月才得以顺利的逃出了老城区。

天还没暗,这一天过得格外漫长。

冬日的暖阳洒落,老城区和贫民窟的交界处,一座雄伟气势磅礴的跨海大桥,横贯在蓝岭湾上。

桥洞底下住的都是流浪汉。

老人家陪着他们一路走到这里,该问的不该问的一句都不多嘴,三番五次的和秦肆搭话,感激他的救命之恩。

秦肆冷着脸,擦拭着手里染血的小刀,别在腰间。

“是我们连累了您。”江稚月道。

这话,秦肆眉目微沉,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。

江稚月把身上的钱都给了老人家,都不够赔付这场损失,秦肆走在前头,便停下了脚步,转头直勾勾地看着她。

他不苟言笑,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冷。

老人家看了看窘迫的女孩,又看了看傲然自持的男人,笑了笑,“旅店没了还可以再建,但人没了,就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
“小姑娘,这个小男孩看起来冰冰冷冷的,我是过来人,看得出来他喜欢你。”

这不亚于听到了恐怖故事。

江稚月抿唇道:“爷爷,您的镜片碎了,我们留个联系方式,等我回去了,我给您在首都配一副寄给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