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爱玩爱闹,这个花花世界有太多东西分散了他的注意力,他喜欢把自我感受放在第一位,就顺其自然地忽视了她的存在。
“这样不太好。”顾兆野道,主要是担心江稚月发生意外,他知道人体失温有多危险,明白了以江稚月的处境,如果他护不住她,就会害死她。
顾兆野并不想失去她,哪怕他们不能在一起,她也应该永远像小时候那样陪伴他。
这可以说是一种依赖,亦是一种潜移默化的习惯,这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深入了骨髓,等顾兆野猛然意识到时,发现已经戒不掉了。
旁边站着几个学生,江稚月的待遇和白妍珠的处境,可谓是天差地别。
身为秦少的未婚妻在遇到危险的第一刻,未婚夫只是站得远远的,取下腰间的蝴蝶刀扔给了离得近的一个男生,让他杀死缠在白妍珠脚踝上的蛇。
他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远去的身影,目光如有实质,像是能把她刺出个洞来。
江稚月回过头,对上他的视线,实在忍不住提醒道:“杀了水蛇,水里都是血腥味,会引来更多的蛇类,我们还要原路返回,秦少爷,请您不要胡来。”
“听到没,叫你不要胡来。”牧莲生用肩膀撞了撞他。
“是让君越不要胡来。”秦肆的声音出奇深意。
“你果然,哈哈哈哈——”牧莲生顺着他的话笑,是那种很尖锐刺耳的笑声,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。
“别装了,那天晚上你在干什么?”他直接问。
秦肆仍旧是面无表情,站得挺拔,毫无反应。
他们俩站在一块,一个像吸血鬼,一个像撒旦。